年的雜說之四 --- 桃符、門神與春聯
桃符萬戶更新的桃符和門神,傳說見於‘黃帝書’。
上古時代有‘神萘’和‘鬱壘’兩兄弟,居住在度朔山上,山上長有一棵桃樹,樹大可以遮陰如巨蓋。每天早上兄弟倆在樹下查檢百鬼,如有為害人間者,便把它綑綁餵虎。後來、人們為了防上鬼怪來騷擾,索性用兩塊桃木板分別刻或劃上神萘和鬱壘的像,掛在左右兩門上方,稱之為門神,作驅鬼避邪之用。後來因為鄉村地方繪畫彫刻不易,故改作寫上‘神萘’在左‘鬱壘’在右,以名字代替畫像。直到現在鄉間大屋仍保留此畫作。
在中國很多地方,每當過年或新屋入伙做大清潔時,多擷取些桃枝、桃葉或碌柚樹葉、黃皮樹葉,加在水盆裡,意為避穢驅邪,也是源於這個傳說。 直到唐朝,門神的人物來個大換班,部份地區改由秦叔寶(秦瓊)和尉遲敬德(尉遲公)新任門神。典故出處是大眾熟悉的‘西遊記’。今回主角人選不是唐三藏而是唐太宗。
話說當年,唐太宗年間,涇河龍王為了和一個叫神算子的占卜先生打賭,以測其占卜術是否靈驗,故意更改降雨量和時間以破其術數不靈,因此之故而犯了天條,罪該問斬。玉帝任命魏徵為監斬官,魏徵於凡間是唐朝的丞相。涇河龍王為了活命,祇好向唐太宗求情,而唐太宗也答應下來。到了斬龍的時辰,太宗故意宣召魏徵入宮對弈。不料於對弈之時,魏徵打了個盹兒,就靈魂上了天,把龍王斬首。因此龍王抱怨太宗言而無信,每夜在宮外呼號索命。太宗把此事與群臣商議,結果秦叔寶進言道:願意和尉遲敬德戎裝立於門外以待,太宗祇好應允。當晚便平安無事。太宗因不忍二將辛苦,故命宮廷丹青畫師,把兩位將軍真容畫好,貼在門上。果然也無事發生。後代人相沿下來,漸至民間也爭相仿傚。這兩員大將軍也成為千家萬戶的另一位門神。與神萘、鬱壘共享人間敬奉。
春聯
春聯也是由桃符引伸發展而來。原來人們用桃木板畫神萘、鬱壘或秦叔寶、尉遲敬德的畫像,掛在兩扇門的上方,但求人畫畫也不容易。事緣畫師不易求也,且潤筆也非輕。唯有把畫像改成只寫字的門目。在掛門神像的位置,每扇門只寫兩字,最初是左寫神萘右寫鬱壘,但不足以表達所想內容,便在門旁再另掛上寫得較多字的桃木板。最後改為用較長的紙幅,可寫上較多的字以表達心願和祝福。逐漸成為用字嚴緊許多而對稱的文句。成為現今的對聯。一般在過春節時,家家戶戶也貼上新的對聯,所以在過年(春節)所貼的也叫春聯或揮春。古代因用桃木板制作(在大祠堂或廟宇裡仍可見有木刻的對聯)不會每年都更換。用紙寫揮春雖然不耐用,但制作容易,用紅紙寫成,喜慶色澤且成本輕。所以有‘桃符(春聯)萬戶更新’之句。而才子與墨客也多了個舒展才華的好機會。每到歲晚也好賺多點潤筆度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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